流浪者的死去

       这是一个故事，一个80多岁的老人讲给我听的，尽管整个叙述过程都表明他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经历了这个故事，但对我来说，我一直只把它当着一个故事，所以，我决定，就当一个故事说出来。
       几年前，宽阔的马路通到了这个村里，但还不是现在的水泥路，人们仍然习惯步行去10多里外的镇上赶集。逢了农历三或八，就是去镇上赶集的日子。
       当时老者开始将这个故事的时候，浑浊的眼睛里有泪珠在滚动。
      这一天正好是农历初三，村里人照例是要去赶集的，早饭都比较早。早上，还很早的时候，村里还没有人开饭，马路上行人也很少，一辆人们不怎么常见的小车停在路边，一眨眼的功夫又走了。
       去赶集的人们在路边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衣衫褴褛，从地上的斑斑血迹可以看出他身上有伤。
       很快，聚拢了一大堆赶集路过的人。
       “好可怜的一个人！把他移到那边树下荫处吧，不然待会太阳会晒死他。”
       很快，这个衣衫褴褛的人被移到了不远处的松树下。有老人把随身带的湿毛巾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那人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但是说不清任何有用的信息。人们无从知道他是谁，家在哪，而又为何到了这里。
       “去叫一下村支书，让他打电话给乡镇府吧！”
        有人从近旁的水井打了水，给那人喝了，那人喝完水又昏过去了，苍白的脸上开始有一点好转的气息。
        人们商议着弄来躺椅，把他往镇上送。
        去叫村支书的村民还没有回来，人们一时还没有确定往哪个医院送。
        这时，一个邻村人经过。
        “这人是个疯子，我上一场在镇上还看到他发疯呢！”他肯定的说。
        所有人都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那次我看到他追着一个姑娘家，后来又被人打……”
       “真的吗？为的啥？”人们都好奇地等着邻村人的回答。
       “当然啦，我亲眼所见，那还有假！”
       “说不定这样子就是被人打的。”
        人们开始摇头，叹息……
        敷在那人额头的毛巾，不知何时被人拿掉了。阳光不知何时已经照到那人躺着的地方，井水打湿的地上开始冒热气，他龟裂的嘴唇吓人的苍白。
        渐渐的，人群散去了，终于，只剩下那个衣衫褴褛的伤者孤零零的躺在太阳底下。

       两天以后，很远很远，就可以闻到恶臭。苍蝇围着行人，难以驱散。
       村子里，人们商量找个地把那具衣衫褴褛的尸体埋掉。
       终于两个胆子大的后生扛了锄头，在路边掘了个坑，用钉钯把尸体拖了过去，那人身上的东西散了一地，有一叠写满了字的信纸，还有……
       一个识字的老人捡起那叠信纸，翻开……
     “我叫王四，我儿前年在集上走失，如有人遇到请转告X村人……”
     “他是王四那狗日的！”他惊叫道。
     “哪个王四？……”
     “就是大前年儿子在集上被人抱走了，后来老婆也跑了，就剩下光杆司令那个王四？”
      “哎呀，我的天！怎么变这个样子了，都没个人样子喽！”
      “该死了！那天也不说句话。”
        ……

       王四最后没有被埋在路边，村子里为他请了道士，做了三天道场，热热闹闹地，抬进了村里的老坟山。

挺真实的，感觉。
想起《活着》。

可能是环境的差异，我没有什么特别感触。

本来想写诗
感觉大家对诗没兴趣
加上诗以这种内容写会很痛苦
所以随随便便凑个但愿像小说
和真实有出入
大家不必浪费感情